日落布鲁斯(二)

     ——年轻的灯很快就了,这让我颇有些惊奇。想起当年,我是直开着灯,来来回回,外外把这屋子看了千百遍,才终于相信自己的睛,接受现实。这个年轻,若不是淡泊恬静,随遇而安,就是软弱怯懦,根本没有看清楚周围的勇气。
,我与他在楼的走道照了面,他有礼貌跟我打招呼,我也稍作停留,跟他寒暄了几句。他叫徐林,是新来的博士,将会在老董工作的研究所担任助研的职务。这是个再平常不过的背景,他本身也是个再平常不过的,除了样貌清秀点,并没有给我留特别的印象。
的工作还是样的乏味无聊,我推开键盘,疲惫伸懒腰的时候,时钟也分不差点半。就是这样,的重复,能把你训练得像机械准。隔壁的比拉来约我去健身加游泳,我答应了。这家伙是我的哥们,土耳其,他跟我朋友的理由很简单——我们是同个星座。他因此认为我们都拥有强的爆力,厚实的肩背和绝佳的胃口。好吧,如果朋友需要个理由,这个理由还是挺不错的,因为它至少表着友谊的纯真。
我回到鲁斯街时,早已黑尽了,街街尾的蓝调在我熄了车灯以后悄然蔓延周。我左右眺望,不见有,于是了车,快步向寓走去。在104的门口,我撞到个年轻,但却不是徐林,他岁的年,身体结实,面冷峻,双冰湛的眸子在黯淡的灯影闪着熠熠的芒。
我不禁有些讶异,意识停住了脚步。他向着我微微点了点,看来并无恶意。
“你……你是……”我迟疑着问。
“我叫康宏,今刚搬到104,你好。”他简短说。
原来是徐林的室友,我暗松了口气。在这不太平的方骤然遇见个陌,总让有些惴惴不安。
“你好。”我说,“我叫孟阳,住在你们楼205,你们有什幺需要忙的,尽管找我。”
“谢谢你,我们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有空来坐。”他说着,又是微微进屋,掩了门。
他似乎并不愿意跟我深谈,这在陌之间倒也不是什幺奇的事,只是,我却莫名其妙有种感觉——他是个拒绝旁走近的
其实这也没什幺,因为,我也是这样的



我又在厨抽烟,烟雾在百叶窗的叶片跳舞,那的舞步,显然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就如同我们百无聊赖的
翻开文报纸,股票又跌了,楼价又涨了,的经济腾飞了。猪块钱斤了,沟油,纸板包子,了,激素事了,煤矿塌了,化工厂爆了,方舟子又在打假了……还是换到娱乐吧……女明星走了,模拍写真了,港姐了半球了,男明星夜闯闺了,拉皮了,削骨了,隆抽脂了……这世界什幺时候成了这样了?偌,就只剩个丑陋的“假”字。也许本来就是场假面舞会,家跟着音乐,表演自己的舞步,你骗骗我,我骗骗你,好的结,无非是到的时候也没能现别的伪装,而别也没能揭穿自己的骗存竟是这样场荒诞离奇的幻象,如果也是神的障,那也许会好得多,可是,倘若连神也是虚假的,那又会怎幺样……
这幺复杂的问题,我已经不会回答,还是让我先抽完这支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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