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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这有……什么用？每监督厨子有没有换食材？”
　　乾达婆这次却当真无言以对，只得顾左右而言他，言不由衷安抚了几句。
　　这以后沈月檀也无心同跪在窗外的侧妃纠缠，目不斜视离了书斋。
　　只苦了沈梦河在院跪了半，虽然末夏初气候和，但众目睽睽之不敢投机取巧，实打实苦捱，膝盖跪得青紫渗，回去很是了通脾气。
　　到晚膳时分，太子回府。
　　沈月檀终于得见这位佛的真。
　　太子身形修长挺拔，瘦削却不见半分孱弱，穿身素雅衫，肤微黑，双眸澄澈幽绿，宛如受神力加持的宝石。
　　他眉目沉静，自有股尊贵威仪，从院外路行进时，周围仆从的敬仰戴览无遗。
　　沈月檀早就听多了关于这位太子的传言，他如何风仪众、武功卓绝，又如何有问、慈悲。如何骑过市引得万空巷，还有……所谓“太子婚，半城垂泪”，是那些将太子当梦的思男女太过伤心所致。
　　言之意，无非是提醒“太子妃”，嫁给太子是如何的福分，令沈月檀烦不胜烦。
　　如今终于见到了本尊，沈月檀不由溜溜在心评判了番，暗忖道：“盛名之其实难副，也不过尔尔，远不如……”
　　他念至此，思绪戛然断绝，记忆又是片雪空茫。
　　不如……
　　谁？
　　沈月檀想不起来，只觉怅然若失，仿佛失掉了他重要的珍宝。
　　府之驾临，阖府全去迎接，或躬身或屈膝，个个皆是自真心恭恭敬敬。
　　唯有太子妃魂不守舍坐在餐桌后，直愣愣望着门口来，两视线无着无落，竟不知走神到了哪。
　　阿那轻轻笑了笑，隐约笑意浮现在冷清面，宛如暗夜浮起星灯火，有着格外和暖的意思。
　　他示意仆从不要去打扰沈月檀，而是自己迈步走进，笑道：“不见，阿月怎么就看我看到痴了？”
　　沈月檀这才回神，他记忆缺失，不敢贸然行事，索顺推舟，起身抱拳行礼，笑道：“我都不记得从前见过殿，如今瞧着新鲜得很。”
　　阿那略微诧异挑起边眉，说道：“子倒比从前泼了，好事。”
　　沈月檀隐隐觉得，如今这才是自己的模样，什么从前，只怕都是假的。
　　好在太子和，便吃了顿和气的晚餐。
　　酒饭饱后阿那便起身，要去外院理事，更特意说这几政务缠身，晚都在外院歇，不必等他。
　　沈月檀自然正怀，又客客气气叫他莫要劳过度，惜身子云云。
　　阿那只微微笑，有刺骨寒意闪而逝，却被沈月檀捉个正着。
　　临走时阿那突然停脚步，又说道：“个月万寿宴，你同我道去。”
　　沈月檀满口答应。
　　阿那却又迟疑，这才说道：“只你同我进就是了，旁不必管。”
　　沈月檀怔然：“不然还有谁？”
　　阿那哑然失笑，突然抬手，轻轻抚了抚沈月檀，“如此甚好。”
　　这昵慈神，不像对枕边，倒像师父对着徒。
　　待太子走得没影了，沈月檀才怔然回，问道：“不然还有谁？”
　　说来也巧，这次被他询问的正是当初那个脱口喊太子妃失忆的小侍从。
　　小侍从再度被沈月檀惊吓，这次了乖，不再脱口喊，只战战兢兢抬看他，颤声道：“有、有个侧妃……”
　　沈月檀恍然悟，着实是曾将此事放在心，全然忘了个净。
　　前尘忘尽的太子妃过了几逍遥子，在某个深夜倏然惊醒。
　　他厌恶先前的荷塘压，已经换成了月无绣的轻灵帘帐，如今被异样惊醒，扭看向帘外，竟是影影绰绰，有个影似有若无。
　　沈月檀却半分不惊惧，反倒觉几分悉感来，遂低声问道：“什么？”
　　那影竟真的开口了：“阿月，是我。”
　　沈月檀缓缓坐起身来，面暗暗心惊，他连影都看不清楚，为何就断定来者必定不会加害于他？
　　是因为……闻到了气。
　　那自带身微苦清寂的桫椤气，如佛陀寂时后阵轻风，叹息般拂过鼻端。
　　沈月檀恍惚被勾起了无数思绪，时间想起了心事——他总觉得常起居总少了点什么，却始终不明所以。如今才恍然悟，原来这太子府不用熏的。
　　不仅是子不用，而是阖府，连料的影子也看不见。
　　就仿佛在众心目，世间根本没有这样的物事存在般。
　　他面心思忖，面撩开了帘帐，外那映入。
　　长如雪绸缎垂至踝，身月衫袍，肤也如雪，骨伶仃，银双眸仿佛从来不在间。
　　那男子犹如团不能着的幻影般立在床前，垂目与沈月檀对，神比窗外月更清冷冰凉，低声道：“阿月，我来救你了。”
　　沈月檀道：“阁莫非是我认识的？”
　　那男子默然少倾，才说道：“在此间，你约莫是不认识的。”
　　沈月檀略扬眉，问道：“你说在此间我不认识，而非此时……难不成我进了太子府，就将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