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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再走几步就能看见他们,往常的清醒和克制似乎也随着分崩离析的家庭遗失在了道路,只留本能的依赖,紧贴着对方不肯松手。
  直到这刻他茫然已久的脑海终于产个认知:那些缠绕他折磨他几年的噩梦尘埃落定,是真的结束了?——至少这刻他可以无所顾忌靠在迟扬身,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担心。
  如果现在有告诉他,其实这种拥抱对方的冲就是,他也是会相信的。
  “还不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迟扬终于忍不住问他,语气带着调侃,有意逗他,“冷不冷?”
  何弈用行回答他,再抱会。
  迟扬挑眉,觉得很新奇,又忍不住心疼——他似乎见过许多何弈不在前显的样子,见过他文尔雅也见过他平静刻薄,甚至冷淡而略带痞气,可现在这样却是次,像只背后没了路的小物那样,抱住他不肯松手。
  他的依赖是克制不住的,但也单纯得意料,执著于拥抱,止于拥抱。
  如果现在不那么冷,迟扬也不意让他多抱会,到亮都无所谓,但这个季节又是深夜,两个都没穿多少,家门口抱在起就有些不正常了。他耐着子摸了摸何弈的,想劝他,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换成更不怀好意的语气:“觉得我抱不你?”
  这次他没给何弈无声拒绝的机会,也不阻止他继续贴着自己,只是弯腰,诱哄般拉起他的两只手环到自己肩,穿过他膝弯和肩背的手臂用力,轻而易举抱起了他。
  “走吧,回家了,”他说,“等会到门口把纹录了,以后住在我这,嗯?”
  何弈的声音闷在他怀,答了句“好”。
  迟扬也不管他这个气,先把歉道了,尾得信手拈来:“都怪我,是我混好不好——不会再删你纹了,别气了。”
  后两个字是贴在何弈耳边说的,混混,话似的叫他哥哥。
  他没有等何弈的回答,只是紧了紧抱着他的手,难自已他,心有个念隐隐绕绕,终于落成了文字:哪怕这段感没有结果,何弈永远都不会改变,他也不后悔。
  不后悔在家门锁录入何弈的纹,不后悔这样深他。
  作者有话说:


20章 长夜
  迟扬家暖气充,又安静,比外面舒适得多,但直到他抓着何弈的手录了纹,又略嫌费力单手格开门,何弈都始终沉默贴在他怀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到了,”迟扬拍拍他的后背,将他放到沙,示意他松手,“你……”
  口的话没有说完,对方不知哪来的力气,赶在他直起身子前把拉回他的衣领,强又执拗阻止了他。
  迟扬始料及,意识伸手去撑,后背挡住了,模糊的影和身体同拢来,不偏不倚围成个“沙咚”的姿势。
  他低,恰好对始作俑者的目——看起来比行为平静得多,只是眶被冷风灌得红,又无端显些委屈。
  迟扬看惯了他和又变不惊的模样,乍解锁了这幅可怜相,觉得新鲜,塌心来哄他:“怎么了?”
  他骨子还是坏,恶劣非要何弈实话实说。只是对方也并非谙娇羞或擒故纵的小兔,被他这么问了便直回答:“你别走……”
  “还有呢?”
  “陪我会,”何弈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哑,似乎是灌久了冷风还没缓过劲来,“别走。”
  迟扬定定看了他片刻,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他犯浑也不是,社玩得久了,觊觎他那张脸或是那些甜言语的异也多,他却偏偏被何弈套牢了,好像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这么直、坦率依赖着他,却副无辜又全无保留的样子,仿佛真像何弈自己说的那样,规矩也不懂,他教什么就什么,他给什么就期待什么。
  明明是个聪明,偏偏这时候傻得不常理,看得心软。
  他依言坐来,伸手将圈进怀,那副肩骨薄而挺直,甚至有些硌,却比什么都勾得心痒。他听着枕在自己肩窝细细的呼声,突然有些没了底气。
  ——那些他在风月场混迹来的于暧昧的,真的能安放在何弈身吗。
  这是他想要的吗。
  或者再直些,他真的有这个资本,像撩到那些小姑娘样,取悦何弈吗。
  何弈却没有察觉他复杂的心不在焉,枕着他的肩膀,似乎很享受这样沉默的毫无保留的拥抱,连手都懒得抬了,就这么让他抱着,心满意
  哦,行吧——迟扬摸摸他的后背,又想,似乎还是有这么点资本的。
  “迟扬……”
  “嗯?”
  “他们离婚了……”何弈开了个,又停来,似乎没有想好该怎么继续去。
  迟扬也不追问——他对何弈家那些破事其实没什么兴趣,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只是关心何弈这个,想哄他开心点,别总跟被家教规矩调教傻了似的,什么都闷着不说来,也没有点脾气。
  明明是个会抽烟会逃课的,怎么能乖成这幅样子。
  何弈越过他的肩,望着暖的落灯,个字个字斟酌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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