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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挂在嘴边的?再说有师父这座佛在前镇着,那些妖魔鬼怪要伤我,也得先过了他这关,对不对?”
  宿游风瞪着咆哮道:“……对个!我是师父你是师父,有你这么不孝的吗!”
  闻衡将那块乌金令牌重新推到他面前,微笑道:“那就有劳师父了。”


101章 红叶
  自己收的徒自己放的话,宿游风被赶鸭子架,只能打落牙和,应承了闻衡所请,暂时在小院住了来。
  薛青澜难得清醒了,至晚间方觉疲惫,沐浴过后,便回到安歇就寝。只是他虽然很困,睡得却不怎么沉,没过多久,朦朦胧胧听见门响了声,烛火依次熄,紧接着轻得近于无声的脚步不紧不慢走向床前。薛青澜在睡梦之本能惊,刚要睁,忽然闻见了悉的青竹——闻衡还没到,气息先至,瞬间就把他起的抚平去。
  以前薛青澜问过他好几次,闻衡平时从不熏,也没有佩荷包袋的习惯,但不知道为什么身总有股似有若无的淡。严格来说那不能叫“气”,更像是风吹过片竹林的草木气息,而且闻衡自己闻不到,旁也从没提起过,好像全只有薛青澜能感觉这个味道,靠它认比用看还准。
  青纱床帐被挑开又垂落去,外侧床榻微微沉,燥的掌心在他额搭了搭,薛青澜心神松弛,非常自觉闭着翻身,滚进了他怀
  “还没睡着?”闻衡躺在他身边,给他把睡的长拢到边,语声又低又缓,像怕吵着谁样,“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没有。”薛青澜从他衣襟袖口感觉到了点夜风的凉意,于是半梦半醒、糊糊问,“什么事了?”
  闻衡低笑道:“你又知道了?”
  薛青澜困倦半阖着,自然而然伸手搂住他的腰:“嗯。你躲在外面吹风,是心有事,想不明。”
  “我在想冯抱究竟想什么,但是想来想去,觉得这么猜太傻了,还不如到时候见了面直接问他。”闻衡低在他眉心,哄道,“好了,你该睡了,有什么话明起来再说,嗯?”
  他不在时薛青澜怎么睡都睡不踏实,现在只说了不到句半,薛青澜就困得睁不开,偎在他怀沉沉睡去。
  闻衡借着点微,勉强能看清他的模糊廓,他当惯了正君子,抱着薛青澜睡了不知多少次,从有过毫邪念,此刻心却蓦然口好像有小簇火苗无端燃烧起来。
  许是身份转变需要个适应的过程,从互通心意到现在,闻衡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怀抱是他沉睡的心,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后,薛青澜的呼、神作、体、触感……寻常的每忽然都有不同寻常的意味,像是许多细微柔韧的线,在无边夜攀援而,缠绕着他的恨嗔痴,也牵了他的无边念。
  闻衡的灵骤然遭了雷劈。他稳重了这么多年,所有积欠的激烈绪都在这刻汹涌反扑而来,整个被“滋味”呛了口,原僵住,甚至点点鲜见的狼狈神
  他耳边尽是回嗡鸣和重得惊的心跳,意识放松手臂力道,往后挪了挪,谨慎拉开了之间的距离。然而他心神激,忘记了薛青澜到夜晚体寒气作祟,睡梦也会意识靠近热源,感觉到他后,便往前蹭了蹭,这么蹭,两姿势稍变,恰好碰到了不禁碰的位置。
  这闻衡彻底不敢了。
  他面浮现忍耐的神,闭默数了几心跳,几乎是以赴的心重新抱紧薛青澜,垂埋在他间,几不可闻叹了口气。
  “……你啊。”
  在宿游风和闻衡的力相助,不过,薛青澜的伤已去。他功的底子驳杂,先是受教于薛慈,又得闻衡传授《河宝卷》,可惜那时闻衡自己无修习功,单靠背,总不能通,差了那么几分火候;后来他投入垂星宗,改用刀,也了些垂星宗的功,平时家功混用还对付得过去,手搏命的场,就显了他功的劣势。这次趁着他疗伤之机,闻衡带他重新梳理了遍《河宝卷》,再加宿游风偶尔点拨几句,薛青澜不但伤愈复原,力比起他先前全盛之期,亦更层楼。
  武宁城不不小,也颇有些热闹去,宿游风惯了,常除了忙疗伤外,都见不到影。薛青澜早先听闻衡提起他这位师父时,语气并不太郑重,如今见,才知道老爷子这么跳脱。这他从早晨起来就没见到宿游风,随口问了句,闻衡却会错了意,笑道:“怎么,你也想去玩?”
  薛青澜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到晚就惦记着玩。”
  闻衡正坐在那默写心,闻言搁笔叹道:“你啊,也就刚认识时还有点小孩模样,年轻轻把自己弄得那么老成——当小孩子哪不好?”
  “无忧无虑”其实是种的幸运,闻衡与薛青澜显然不在此列,不过薛青澜是那种“我没有,我也不强求”的心态,闻衡却总有点遗憾,倘若当年他把阿雀好好带在身边,哪怕以后颠沛子,也好过让他在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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