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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些许,我缓缓伏在他的怀,有些失神。
  秋风正起,卷起漫杏叶,我与他在廊默默看着这番景象,谁都没有说话,我在这寂静,却难得的感受到久违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就像墨登场的戏子终于卸掉妆面,在镜前怔神那刻的安宁。
  什么都不必想,什么都不必演了。
  苏喻终归不能久留,嘱咐了我伤口调理等诸事后,我便送走了他。
  说是送,我依旧倚着柱子懒得起身,只是用目很是真诚望了望。
  好在苏喻也不意,他停微笑告别道:“殿再会。”
  他顿了顿,又道:“千万珍重。”
  说完,这次他没有再回,径自被绿雪引着去了。
  苏喻走后,我又自坐了许久,估算着谢明澜快回来了,遂强打起神,拢好衣襟,站起身拍了拍摆,牵着缰绳负在身后慢慢踱步。
  我本忖了些话应付谢明澜,哪知他许久都没有回来。
  后来我才知道,密探回报鲜卑王将他锐的兵调至陇关,厉兵秣原,战火就在这毫无征兆的燃起了。
  是年月末,裴行被充军的家被特赦召回京都府,他本领秘旨京,前往祁召回旧部。
  裴前,我与他在谢明澜的安,秘密见过面。
  老裴皮糙厚得很,在诏狱被关了两年,我看他仍旧神采奕奕,看来两年牢狱之灾对他来说不疼不痒。
  他倒是对我没这事很是惊奇激,捏着我的肩膀又哭又笑,丢得要命。
  待他好不易接受了这个事实,见左右无,裴行嘴慷慨激昂说着戴罪立功,却对我暗暗使着,我与他得很,明他是问我是不是另有计划。
  我闭微微点了点,又拍了拍他的肩,道:“老裴,击破苑川,夺来鲜卑玺,子回青史留名,此等千古佳话只此举啊。”
  裴行这才肃然了神,道:“殿,当年末将曾问过你,既然太妃娘娘是鲜卑身,你为何除了北,也要将鲜卑纳入你的计划……”
  我道:“我记得,我当时对你说,正是如此,我才要踏平我所见到的每寸土,我是齐也好,鲜卑也好,都无所谓,只因待我事成,全都是我的子,到时,再无别之分,再无统之分。”
  裴行更加严肃道:“是,正是殿这番话,末将心向往之,甘愿为殿肝脑涂。”他沉默良久,试探道:“殿如今壮志还在否?”
  我抚了抚额角,不知为何,想起了与谢时洵在他床前的那番对答,心凄然。
  我想了很久,慢慢道:“想成就此番霸业也许并没有错,只是我当时说这话时更多是心,我刚愎自用不择手段,德损害太过,实非明君之像……我想,完成此事的,不是我,不是满心复仇的我。”
  至于那是谁……前有个朦胧的影,我却不敢认。
  裴行不解望着我道:“殿……”
  我又笑了,拍着他的膛道:“老裴,我虽然当不成明君,但是你的名将还是有机会当的,去吧,我信你,陛信你,齐也信你。齐运在你手,你可千万……千万千万,务必务必!”
  裴行怔了半晌,神逐渐坚毅起来,再次闪耀着耀芒。
  他不在多言,恭敬对我拜了拜,字字道:“末将以裴家列祖列宗起誓,定不命,他定携鲜卑玺来见!”
  说罢他起身拂袍而去。
  是年旬,谢明澜军,远征陇府,迎战鲜卑。
  无疑,我们所有都知道这将是载入史册的仗。
  只是时,我正蜷在谢明澜的御辇睡觉,模模糊糊只觉今年的冬来得好早,还不到冬月已经冷得过分了。
  正这样腹诽着,张厚重的毯从而降,不偏不倚砸在我脸
  我好易从,见谢明澜寒着张脸,正沉默望着窗外,好像方才砸我的不是他。
  我将毯子掖到,随口道:“你又什么气?”
  谢明澜仍是望着别,口对我冷道:“你若是冷就多穿些,在这打寒战给谁看,倒好像朕待了你。”
  我多半是嘴欠得很,闻言失笑道:“你又找茬,定不是此事。”
  话音刚落,就见谢明澜霍然转过目盯着我。
  我对谢明澜不知是心有愧还是觉得难以应付,不知从何时起,我多少有些怕他。
  被他这样看,我不由得向后,待反应过来,又坐起身向他凑过去,好声好气唤道:“明澜?”
  谢明澜忽然伸手捏住我的肩胛,他的手劲太重,我肩矮,愣是没有躲过。
  他盯着我,道:“征在即,朕,不该被旁的事左右思绪。”
  我颔道:“正是如此。”
  他这样说着,却伸只手,带着些许怒气拨开我的前襟,我阻拦不及,膛赤来。
  他的目随着手缓缓划过那伤痕,那当时被苏喻又刀剜去了,如今经过调养,已经结了痂,苏喻那又心细得很,刀破开了烫在肌肤的纹路,如今伤痕比起烫伤,更像刀伤。
  许久后,他才沉沉道:“何时所伤,为何所伤?”
  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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