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4

寻到如意郎君,于是我好言相劝了番,甚是废墨,写了页纸。
  绿雪初时不依,哭道:“殿,我不在你身边,还有哪个知冷知热的来照顾你?你如今又不能说话,到时候愚笨懒你都使不,可怎么好?”
  我正写道:“听说婆利女子也是很柔知意的……”
  见她作势要打我,我忙把将她的拳收入掌,认真提笔相劝道:“绿雪,你已经跟了我多年,何时为自己过?如今你也了,哪有还跟在我身边的道理,留吧,我托苏喻给你个媒,去寻个俊俏的小郎君踏踏实实过子,岂不更好?”
  如此这般劝了又劝,还找来她的父兄起劝,终是劝得绿雪不不愿的应了,她应了,我立车,催着车赶紧跑,怕她等反悔。
  多年的朝夕相伴,我如何能不知她的子,果然她见状立时就反悔了,不依不饶追在车后跑了,直到踉跄跌进驿道尘沙
  我放车帘,过了才渐渐敛去了嬉笑神,猛扑进车厢怀,无声掉起泪来。
  微凉的尖划在我的面,我顺着力道仰望他,他轻轻凑过来,吻去我的泪痕,用耳语般的气声道:“明明你也为分离所苦,偏又要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给谁看?”
  我边思索,边躺在他怀,拽着他的广袖蒙在面,心道:换以往也不至于,只是如今在太子哥哥身边,我总是要忍不住委屈的。
  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事。
  在他身边,我好像变得格外脆弱,却也……极为坚毅。
  犹记得我脚踏进鬼门关时,那碗孟婆汤都举起来了,我正在和鬼差打着商量,耍赖道:“这样吧,我表演个滚刀,换少喝口行不行?”
  鬼差笑道:“你这少喝口,是为了记得哪个?”
  我深深叹息道:“还能是哪个,还不是我那苦命的太子哥哥,唉,我这走了,谁来陪他……”
  说着这话,我想起了清涵,松了口气,却又呕了口
  鬼差又笑,道:“你这当真是尔反尔,明明你说的是怀者与你来世有约,怎么,就因着你早来步,这话就不作数了吗?”
  我被噎得无话可说,正气得哽咽,忽听遥遥唤我道:“老,醒过来,我带你走……”
  我怔愣片刻,才知临前那竟不是幻觉,登时“咣”声摔了孟婆汤,着鬼差骂道:“既然谈不拢,我不喝了!放我回去!”
  鬼差哪肯依,与我闹将起来,费了我好番力气,才了个空,挣回驱壳。
  这魂魄,我顿时被疼得恨不得再钻去。
  可是那个将我揽在怀,手极为怜惜划过我的脸颊,划过我身道伤痕,伴着这样的抚摸,他轻轻唤着我。
  如此,我便什么都能忍了。
  或者说,如果不是捱着这些痛楚,我反倒觉得像假的了。
  很长段时间,我全然驱使不身体,就这般挺样躺着,虽然感俱全,却连皮都不得,像是被千钧枷锁困在铁匣,只能捱着口喉间的绵长之痛。
  有,床边有道:“殿伤势太重,这又被拖了夜才寻得解,如今太医院与草皆已竭尽所能,殿能否醒过来,唯看他自己能否挺过这劫。”
  声音依旧很润悦耳,我听便知是苏喻,就是其带着许多我从听过的沙哑和疲惫。
  待苏喻被引去休息,我身边那轻轻拍着我的脸颊,幽幽道:“老……你向来是听我话的,我唤你醒来,你就敢不听了吗?”
  我呐喊道:不是的!
  心急,竟似挣脱了周身的束缚,将这声喊了口。
  我这声自觉喊得震耳聋,但是屋仍然寂静,我的视线寸寸向望去,只见那双魂牵梦萦的黑眸此刻正怔怔望着我。
  我喉咙极痛,却抬不起手去触碰,只能竭力嘶哑道:“我……我听你的话。”
  说完这句,喉咙的伤口再次裂开,鲜涓涓涌来,我只觉疲惫不堪,有心与他多说几句,却再也抬不起帘。
  我强撑着不肯闭,在这只剩线的视线,竟然看到这床帷间落了滴雨。
  那雨滴落在我的尾,与我的泪混在起淌入鬓角,紧接着,滴滴连坠而,我看着手痒想去抓,刚,却被那把握住。
  在片慌的脚步声与唤,我听到那缓声道:“老……得很好。”
  回忆至此,我突然开始疑心,我意识模糊时看到的那雨,是不是……是不是……
  颗心刚悸起来,忽觉有拍了我的腰身。
  连睛都没来得及睁开,我就已控制不住扬,向右微微滚,在藤椅了个空
  谢时洵嘉奖似的在我脸抚了,也在这斜躺来。
  藤椅不算宽,但是我就是它不够宽这点,待他躺了,我回身骨碌钻进他的臂弯连换了几个姿势,终于选了种挨得紧的陪他躺了。
  谢时洵手揽着我的肩,口却淡淡道:“你这狸到晚除了睡就是睡,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寐。”
  我睁开睛,睡惺忪望着他,本想反驳两句,但是又觉得阳太好
o
地址发布邮箱:[email protected]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