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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特无语“哎”了声:“没戴过的。”
  “手机。”康彻把覃手机直接塞他兜,“你真不用找个医院看看啊?我看你都疼糊了,手机还能揣错。”
  “不用。”覃把康彻的手机也还给他,接过口罩展开戴
  “脸肿得跟让谁揍了似的, 还不用,没见过谁牙疼有你这么个疼。”康彻说着又看他, “好多了, 黑还是显脸小。”
  “医说是火……”覃沙着嗓子刚说半句话, 又皱皱眉抿嘴。
  他把嘴的薄荷糖换到牙疼的右半边脸, 用后槽牙紧紧咬着。
  “还有你这个嗓子。”康彻补充, “别是‘腹肌撕裂者’, 你是‘声带撕裂者’。”
  “并且那不叫医,客气点得叫师。”他接着纠正。
  覃懒得搭理他, 揣着消炎直接往校走。
  离校还有个路口时,康彻停在斑线前又问了句:“你等会什么安?”
  “图书馆吧。”覃轻轻磕着薄荷糖,望着对面的读秒器,随口说。
  “别图书馆了, 回寝室吧。”康彻直接提反对意见。
  覃偏过看他。
  “回去把你消炎吃了。你那糖咬得嘎啦嘎啦的,疼厉害了还得抽烟。”康彻,“正好跟我对对回的数据, 图书馆没说话。”
  “嗯。”覃点点
  覃这个牙疼, 疼得分突然且来势汹汹。
  那他跟康彻说去逛逛, 逛逛了午也没见,直到傍晚才回来。
  回来后他跟前几样没说什么话,在桌子前面坐了会,打开电脑忙
  康彻本来也打算照旧不问他的事
  覃现在的状态他全都经历过,别问不问关不关心,根本没用,听多了还心烦。
  但是那他打量覃,觉得直这样也不是个事
  能郁闷,但是总得有个泄的途径。
  从覃在家给他打电话那回算起,这都闷个月了,再闷去非得憋病不可。
  “喝酒么?”康彻也想不别的招,直接问覃,“往了喝,喝懵了保准你今晚睡个好觉。”
  覃对着电脑又敲了两行,才没什么抬抬嘴角笑了:“我喝酒没用。”
  “你管它有用没用,就当我想喝了。”康彻抄起手机点外卖,“也不专门去喝,溜达了。我叫点烧烤让老板送寝室来。”
  喝酒对于覃来说确实没有用。
  所以他以前对于他爸非常不能理解的点,就是看他边念叨着覃舒曼边喝酒。
  “那你以前心不好的时候,都怎么解?”康彻靠在椅子眯瞪着,挺好奇问覃
  康彻说着就当陪他喝,也真跟是他需要喝酒样——瓶半牛栏去,覃都没变,他已经看着快吐了。
  以前?
  覃挺认真的想了想。
  认识初以前,他好像没什么格外需要解的时候。
  长年累月在垃圾场,不会因为垃圾场太脏太臭而烦闷。
  如果是跟初分开想想以前……
  覃坐姿松散屈起踩着椅沿,胳膊搭在膝盖轻轻转着桌的杯底。
  跟初分开想想以前,他竟然也没有什么专门解或烦躁的记忆。
  就记得他在家停电那晚,不由分说咬在初背的那口。
  还有他在医院打石膏,把推开诊疗室的门,拧着眉问他怎么回事的画面。
  还有初坐在车,拉过他的手背在嘴用力贴了好,盯着窗外的侧脸。
  ……
  想到后,这些全都变成了初接那个女的楼的样子。
  酒杯像是抹了胶粘在桌样,突然间就沉得转不
  覃攥着杯子愣,空气不知什么时候沁满了铅口气,心肺直朝坠着疼。
  他松开酒杯朝后仰过去,放任脖子脱力悬在椅背,盯着的灯管。
  以前初就是他的解。
  康彻没等来答案,稀糊涂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再睁,他看见覃肿起来的半边脸还吓了跳,以为自己喝多把他给揍了。
  “你脸朝从床来了?”他着宿醉的脑袋打量覃
  覃咬着烟用瓶冰贴脸,皱着眉也不知道想什么,好半才撕开嗓子说了句:“……牙疼。”
  然后就直疼到今
  回到寝室,穗和许博文都没在。
  康彻要回寝室赶,真回来了,他开着电脑跟覃对文档,看看望望的,也不是个力集的模样,时不时还抓过手机看看时间。
  “你有事?”覃看他。
  “没有。”康彻抓抓后脑勺,过会又踢踢覃的椅子,“你不去打点啊?”
  覃“嗯”了声,抠几颗,直接够过桌的矿泉瓶拧开灌去。
  “糙个。”康彻叹了口气。
  个钟后,康彻的手机进来个电话。
  覃刚看见他屏幕闪,康彻就直接把手机抄起来滑了接听。
  “啊,真过来了?”他挪着椅子背对着覃说话,只手还在键盘噼了啪啦瞎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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