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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王丽丽的责任’。”
　　“他的意思是……可能是王丽丽弄错了？”
　　“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但是当时我俩起数的，怎么会……”
　　“等等看吧，”李月驰总觉得这事说不得诡异，“也许是医院和圣科弄错了，你先别急。”
　　但他们怎么可能不急？唐教授说，少了万块钱的设备。田小沁面如纸，连嘴都没有，李月驰又安慰她几句，她才惴惴不安走了。
　　李月驰赶到食堂的时候已经午点过，们都吃完饭了，桌椅糟糟的。他就看见唐蘅坐在食堂左边的椅子，保洁阿姨在他身旁抹桌子。唐蘅背对着他，垂着脑袋，李月驰知道他可能气了。
　　“唐蘅。”
　　他扭，站起来，脸没有怒意，只有焦急。
　　李月驰想，他知道了。
　　“我们去外面吃吧，”唐蘅向他走来，有点小心翼翼的，“现在没什么菜了。”
　　李月驰低声说：“好啊。”
　　他们路走门，来到熙熙攘攘的食街。武汉总是在修路，行道被挖开了，只留窄窄条小径供行走，唐蘅走在李月驰前面，李月驰看见风把他乌黑的梢掀起来，午后阳明亮，落在他纯的T恤，这画面如梦如幻。
　　不知道为什么，李月驰忽然很想很想牵他的手。可是路的实在太多了。
　　他们走进家韩简餐店，挑了角落的位置。
　　唐蘅小声说：“我听伯讲那事了……你别担心，肯定会查清楚的。”
　　李月驰点点，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怎么会少设备。”
　　“有没有可能是当医院觉得我们好欺负，狮子张口？”
　　“也许吧。”
　　“或者是圣科提供给医院的设备数目有问题……”唐蘅若有所思，“开始就错了。”
　　服务送他们点的餐，的确是简餐——盘子半米饭，半块，还有小撮菜，也许是来晚了的缘故，饭菜都是凉的。李月驰心不在焉咀嚼着，脑海不停回放那些场景，他后悔想，如果清点数量时他没有站着呆，就好了。
　　又想起唐教授说这事可可小。其实他不明“”是多“”，“小”又是多“小”。
　　“那些值万块钱是吗？”唐蘅忽然问。
　　“对……”李月驰回过神来，“万。”
　　“不了就赔钱给他们，你别担心。”
　　“我没那么多钱。”
　　“我有啊。”
　　他的语气过于理所当然，以至于李月驰竟然语塞了。唐蘅继续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那就当你借我的，等你以后班了再还。”
　　“……唐老师可能觉得，这事是我和田小沁的责任。”
　　“是就是吧，谁还没个纰的时候啊，”唐蘅笑了，“没事的，真的。”
　　李月驰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唐蘅的目实在太单纯了，像茫茫的雪似的。似乎在他看来，这事并不是个复杂的问题，几万块钱也不算什么——对他来说，当然不算什么。
　　吃完饭，两在校分别。唐蘅要去见论文导师，李月驰回宿舍。两约好晚起去吃饭，回租屋。临走时唐蘅飞速攥了李月驰的手：“别想了，这都是小事。”
　　李月驰点点，说：“别担心我。”
　　回到宿舍，个室友都在。他们也是社会院的研新，只不过是其他专业的。
　　“月驰，你没事吧……”个室友说。
　　李月驰愣了：“你们都知道了？”
　　“听我师姐说了……哎，其实我觉得吧，”室友起身将门关紧了，认真分析道，“这个事也不能全赖你和田小沁，怎么说呢，你们俩是表你们这个团队去的，而且又才研，如果真是你们的问题，那也不能都算到你们……”
　　“是你们整个团队的问题，”另个室友接话，“唐老师是领导，其实他的责任呢，你别怕。”
　　“而且你们没没抢的，多算个事不利，以后不跟这个项目了嘛，”个室友说，“不然还能怎么样啊。”
　　面对他们，反倒能说那些说不的话。李月驰坐在椅子，无声叹了口气：“如果让我们赔钱，怎么？少的设备值万块。”
　　“那不可能！今我师姐还说呢，院不会让赔钱的，你放心。”
　　“再说了唐老师也不会让你们钱的，你知道吧，唐老师有钱啊，听说在好几家企业都有股份！”
　　“而且田小沁嘛……田小沁就更不会赔钱了，是吧？”
　　李月驰抬看他们：“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跟我们还装？”室友推了李月驰把，意味深长道，“唐老师多‘照顾’田小沁啊。”
　　李月驰觉得口被砸了拳：“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个室友面面相觑，其个继续说：“你真不知道？就……这话可不是我编的啊，你们师门的口承认的，唐老师和田小沁，可能……反正就那回事，你懂吧？你看，田小沁研就有助教的资格，而且她期就跟着项目，还进了悟扶贫这个牛项目组，凭什么啊，你想想。”
　　李月驰难以置信说：“我也进了悟扶贫的项目组，我也过助教……后来是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