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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垫朝他的位置凹陷去。
　　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寂静，唯有空调的低音。
　　“困了？”李月驰看着唐蘅。
　　“有点累。而且我突然想到事……”唐蘅闭了睛，缓声道，“次喝米酒也是和你在起，这次会不会，我醒来的时候，你又不见了？”
　　李月驰低声说：“不会……”
　　“嗯……”唐蘅顿了顿，开玩笑似的说，“不然我真的米酒ptsd了。”
　　“唐蘅……”
　　“嗯？”
　　李月驰伸手关掉床的灯，俯身，在唐蘅嘴轻轻吻了。
　　“我在这……”他说。
　　唐蘅本以为这晚会失眠，毕竟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已经很不稳定，而且，他又身在武汉，和李月驰在起。武汉，李月驰。这两者总能轻而易举就引爆他的绪。
　　可是当李月驰关掉所有灯，仅留门口的盏暖黄壁灯时，唐蘅竟然感到皮沉沉，真的有些困了。
　　李月驰从另侧掀开被子，轻手轻脚躺。间开着空调暖风，所以并不冷，过了会，唐蘅悄悄睁开，看见李月驰背对着自己，小半削瘦的后背在外面。
　　年前就觉得他像匹野，脊骨如刀，现在仍然是。
　　他的呼很悠长，已经睡着了。
　　唐蘅想着，野……随后也沉沉睡去。
　　又过片刻，李月驰睁开。
　　他轻轻翻过身来，借着对面壁灯的微弱的，凝视唐蘅的脸。
　　就这样凝视了很久、很久。
　　后，李月驰支起身，为唐蘅把被角掖紧了。
　　翌清晨，唐蘅醒来的时候，李月驰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边。唐蘅用力眨眨睛，为这画面感到茫然。
　　“李……李月驰……”唐蘅坐起来，环视周，“咱们在武汉？”
　　“对……”李月驰走过来，“刚点，再睡会吗？”
　　“不睡了……”唐蘅掀开被子床，去洗了把凉脸，才算回过神来。
　　是的，他竟然真的和李月驰起，回武汉了。
　　李月驰拉开厚重的窗帘，阳瞬间洒进间。唐蘅眯了眯睛，说：“我去早饭吧。”
　　“今不想门？”
　　“啊……”
　　李月驰有些奇怪说：“那就起去吃。”
　　“我……行吧……”唐蘅说，“那你等我换身衣服。”
　　其实唐蘅是想自门抽根烟的。
　　在澳门的时候，他习惯清晨去校游泳馆游泳，这是医给他的建议——运会促使脑分泌多胺，有利于他保持接来整的好心。唐蘅不知道多胺是否真的有效，但汗淋漓从噩梦醒来之后，在空无的碧蓝域自待会，的确能令他放松许多。
　　从游泳馆去室的路，再脑放空抽支烟，这简直是快乐的时间，准确来说，种理意的快乐。
　　“你吃什么？”李月驰把早餐店的菜单递给唐蘅。
　　“汤包，豆浆。”唐蘅扬起脸，意识想说「我去结账」，话到嘴边，忽然觉不对。
　　他从兜摸钱包，打开，面只剩张币，和张百澳门币，以及把零散的钢镚。
　　唐蘅：“…”
　　他从澳门时确实没带太多币现金，来行程仓促，他没来得及去银行兑换币，来他想反正可以刷支付宝微信。
　　结果，昨晚入住酒店时，又了百块押金。
　　手机又放在李月驰那。
　　李月驰笑了，从唐蘅手拿回菜单，起身说：“我来……”
　　唐蘅开始认真思考块钱够不够烟。
　　以及去哪抽才能不被李月驰现。
　　李月驰端着唐蘅的汤包回来，屉汤包只有枚，李月驰说：“这些不够吧？”
　　唐蘅点：“好久没吃，忘了这么小……”武汉的汤包不比北方的包子，个都很小，皮又薄。
　　“你看还想吃什么？”
　　“唔……”唐蘅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看看……”居好几年，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令他有些不适应。
　　“烧麦吃不吃？”
　　“好啊……”
　　李月驰再度起身，向前迈了步，又低声说：“汤包慢点吃，烫。”
　　“噢……”
　　秒就听见邻桌的老婆婆对她背着书包的小孙女说：“宝宝慢点吃哦，小心烫嘴。”
　　早餐吃完，两前往铁站。号线到复兴路转号线，点半，他们看见小路尽的「蓝」。
　　龙娟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
　　“按规定你们不能进，不好意思……”她的声音有些滞涩，“那边有个咖啡厅，去那说吧。”
　　走进咖啡厅，落座。
　　“其实我和小沁……也不是特别……”龙娟看看他们俩，目落回面前的黑咖啡，“我俩本科的时候还不认识，到了汉，恰好住隔壁，就慢慢了。但我没有经常和她在起，因为我直跟着老师在实习。”
　　“嗯，没关系……”唐蘅声说，“你只说你知道的就好，或者……随便聊点她的事。”
　　“我都快忘了……”龙娟苦笑，“过太久了……”
　　唐蘅便不说话，安静等待着她。
　　概过了分钟，龙娟忽然问：“小沁真的被……强过？”
　　唐蘅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