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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那咱们在起好吗？”
　　“现在不行……”
　　“为什么？”
　　李月初低声说：“我要确认事。”
　　他抬手抹了把脸，偏过去闷咳两声。然后他扣住唐蘅的肩膀，语气非常严肃说：“蒋亚告诉我，安芸也要回来了。”
　　“嗯……”
　　“当年我捅唐木，有部分是因为她，不，这些不是重要的……唐蘅，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问……”唐蘅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有预感，接来的这个问题，或许会改变他此后的。
　　“如果你失去所有，所有——包括你，然后只剩我和你，就我们两个，你能接受吗？”
　　“你说的「失去」是他们都了？”
　　“不，只是……你没再面对他们了。”
　　“只剩我和你。”
　　“对……”
　　“我唐木过什么，对吗。”
　　李月驰咬牙道：“对。那时候我不敢告诉你……我没资格把你的都剥夺了，你已经没有父，我不能……”
　　“李月驰……”唐蘅深深换口气，“我接受……”
　　“…”
　　“不是你剥夺我的，是他们自己离开我的，你懂吗？”
　　“但是……”
　　“你会对我负责么？”唐蘅轻声说，“如果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会负责么？”
　　“会的……”
　　“怎么负责？”
　　“永远你……”
　　“我们还要永远在起。”
　　“好……”
　　“无论什么，无论谁阻拦，你都不能离开我。”
　　“好……”
　　“我的病复你也不能抛弃我。”
　　“好……”
　　“我只有你了，你也只能有我。”
　　“好……”
　　“其实你亏了你知道吗……”唐蘅鼻子，终于也忍不住，“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回去找唐木他们的。”
　　李月驰平静说：“我认栽……”
　　唐蘅愣愣的，又阵冷风吹来，擦过他通红的鼻尖。风夹杂着萌的草木的味道，好像这阵风把他身体的酒蒸净，整个清明了许多。
　　“李月驰，那我们现在是在起了？”
　　“嗯。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想……以后我给你的，你不许不要。”
　　“好……”
　　“不许再觉得配不我。”
　　“好……”
　　“把这年的事都告诉我。”
　　“好……”
　　“我，现在。”
　　“好——”
　　黑暗，李月驰轻轻笑了。
　　然后他俯身，非常用力吻住了唐蘅。


94章 新的家
　　早晨，唐蘅不意外感冒了。
　　醒来的时候浑身痛，李月驰坐在床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来，先把吃了。”
　　唐蘅的嗓子也是沙哑的：“几点了？”
　　“点，吃了再睡会。”
　　“没事……”唐蘅慢慢坐起来，撑着床铺的胳膊软了，李月驰连忙把他捞住，让他靠在他身。
　　唐蘅了片，靠着他没。
　　李月驰低声说：“躺好好睡……”
　　“我睡不着……”唐蘅语速很慢说，“不是梦吧？”
　　李月驰笑了：“昨晚还不够？”
　　“…”
　　如果他们还没复，或许唐蘅真敢回句「不够」——反正李月驰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然而昨晚……昨晚李月驰那架势，像是想把欠了年的次补回来。
　　跟开闸泄洪似的。
　　后来唐蘅受不了了，昏昏沉沉乞求李月驰：“长……真的，不行了。”
　　“可以的……”李月驰吻了吻他汗的鬓，“乖……”
　　话虽如此，没过多久李月驰还是停了来，问唐蘅要不要继续。
　　唐蘅犹豫半秒，哑声说：“继续……”
　　自打他们确定在起的那刻起，李月驰就变了。不，也不是变，概是，他总算可以在唐蘅面前释放全部的、真实的李月驰。
　　既然他们彼此确认，永远相。
　　李月驰打量他的目仍然柔，作却带隐约的疯狂，恍惚蒙之间，唐蘅有种自己是艘木船的错觉，他在雨的海面晃晃，而李月驰是次次将他托起又摁的。又或者李月驰终于他遮掩多年的图腾，他是从列维?斯特劳斯书走的，来自远离现文明的忧郁热带，双眸野而纯真。
　　唐蘅能感受到，李月驰总算敢于肆无忌惮向他索取。这是不是世界奇怪的呢？别都怕得到不够多，他们只怕对方不敢要。
　　那么现在李月驰想要，他当然愿意给。
　　结果就是腰背疼……李月驰起身向门口走去，把门打开条窄窄的，唐蘅听见他低声说：“他还没起……”
　　“他没事吧？！”蒋亚忧心忡忡，同时带了几分愧疚，“那什么……昨晚我是不是刺激着他了？哎，我真不知道他在后面站着……要不，还是带他去见见我说那个医？”
　　李月驰说了句什么，唐蘅没听清，紧接着蒋亚又嚷起来：“不行！我不放心！我看看他到底怎么样——”
　　“我没事……”唐蘅懒声道。
　　“子！”然而蒋亚已经扑进间，“你没事——你这，这是什么？”
　　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