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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莫安安又急又好奇，只见父沉默着听了半晌，说“对”，紧接着又是段空，在他接连“对”了次之后，才说了句让听点端倪的话来：“知道了，我们过去。”
挂电话，他咳了声，问夏衍仲：“兴派所在哪？”
“隔了个字路口，特别近。”夏衍仲立刻打起神，说：“食城就属于兴街道。”
“走吧，”莫父说，“接你去，她在那等我们。”
概是故意讲给敖衡和莫安安，莫父经过他们时又用不不小的声音咕哝了句：“早说不了什么事。”
走茶楼，吹来阵风，卷起了街残留的树叶子，哗啦啦响。莫安安这时才觉自己了身的汗，经风透，整个都轻了，她好像回到了年前，当时考完后门英语试卷，差不多也是这种感受。年过去，她仍旧易神紧张，从意识到莫可能事到接通电话连个小时都不到，莫安安已经在脑海虚构了许多遭遇不测的场景，她的冷汗多半都是这么被自己吓来的。
敖衡走在后，他尖，莫安安只是被风吹得缩了脖子，他就立刻注意到了，碍于多，他没把衣服披给她，而是把皮手套取了来递过去：“冷，你先找个店等，我去开车。”
“算了，”莫安安赶忙制止他，“派所门口不好停，路挺近的，走走吧，走路也暖和。”
敖衡先低看莫安安的鞋，见她今穿的是双低跟切尔靴，这才点，又快走两步，走到莫安安前面，说：“要是还冷就告诉我，外套给你。”
方才他们还刻意避免肢体接触，这子离得极近，莫安安被敖衡吓了跳，探张望了前路，小声提醒他：“我爸跟夏衍仲还在呢，尤其是我爸，看见又要气了。”
“气就气吧，”敖衡淡淡道，“你爸刚刚那么说你，我本来就想气他。”
风并没收势，还在呼呼刮着，莫安安却不觉得像刚才那么冷了，或许是因为前面有敖衡遮挡，也或许是别的原因。她笑笑，悄悄用拳了敖衡的脊背：“这么眦睚必报。”
敖衡背过只手，隔着皮手套把她握住，低声问：“不难受了？”
莫安安愣了片刻，没说话。
敖衡还握着她的手，目不斜视朝前走着，走了几步，沉静说：“可能讨论你的家事有些越线，但我总觉得你家在这对你没什么好的影响，即便是骨也必适在起，等找到你，还是劝他们早点回去吧。”
莫安安“嗯”了声：“我也这么想。”
这不是敷衍，而是莫安安的真实想。在听说好端端等候在派所后，她放心来，可秒，心格外不是滋味。莫父说莫跟莫康有说不完的话——莫安安猜得这形，多半是单方面絮叨，莫康则是在打游戏的空当应付几句，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通话总能持续很久，而莫安安每次和打电话从来长不过分钟，且有套固定程。话题无非是“近T市冷不冷热不热”“你近忙不忙”“夏衍仲忙不忙”“准备什么时候要小孩”，问题按照次序逐个进行，只要莫安安把钱按时如数汇到家账户，便不会多问其他问题，剩的话多是抱怨父和莫康。语调甜的抱怨。
年前与现在终究是有些不样的，莫安安想，她仍然少言寡语，仍然易紧张，却再不会假装无恙忍耐不平的。




窄巷
在莫康还是襁褓的娃娃那会，汽车尚不是寻常家会的物，莫父的厂子营收刚有起，他们家住在个狭长的巷子。那巷子窄不过半米，如有拎着行李迎面遇，总是要好阵周转方能安全度过。
莫安安时的记忆残存不多，对那个已不知是否还存在的巷子，除了紧窄，她再记得的就是她曾在这战成名。那莫手抱着莫康，手牵着路还走不稳当的莫安安，和个骑着自行车卖小孩玩的男狭路相逢。自行车勾住了莫安安的衣裳，把她带了个趔趄，就此引莫和男的争吵，两开始是你句我句争论，到后来，说话的就只有莫了，她仿佛个永不断的瀑，不停往外倾泻着自己身为的艰辛不易，痛斥伤及孩子的男毫无基本的良知。巷子前后好多来看热闹，后，男狼狈鞠躬赔罪，还送了个会叫的艺玩偶作为谢罪礼。
自此以后，巷子都知道了莫家有个能言善辩的快嘴婆娘。至于那个玩偶，莫安安只摸过两回，就被抠去电池，拿去给莫康咬着玩了——当时他在长牙，跟样，得到任何的反应都是放进嘴尝尝。
进派所，莫安安就看又在挥特长。她坐在个警对面，脖子往前伸着，手握了个纸杯，正饶有兴致说着什么。坐对面的警听见有报莫名字，立刻从椅子了起来，副得救了的表：“家属总算来了。”
莫父他们围了过去，莫安安签好字，也跟前，见莫好端端的，伤分毫，她不禁感到疑惑：“不是来打电话么，怎么跑来了派所？”
“我可不是自己要来的，路了，好心送我过来的。”莫拢拢，目落到了敖衡身：“这位是……”
莫安安只顾惊奇，潦草绍了敖衡，接着问：“这路到都有路标，站在这就能看到餐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