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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不是在逗你。”那边没作声，莫安安接着说：“我外外婆去世得早，前没现什么异常，但我有个姑姑是不到岁傻掉的。”
夏衍仲概是搜到了什么，说“我看看”，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他这看就看了很久，再打电话过来已是个小时之后，语气听起来和通电话很不样。刚才他也听起来着急，担忧，但这种绪的表达多是借助于富的语气助词，这回则声调沉肃，语速很快。夏衍仲说的尽是些莫安安今已经了解到的，譬如遗传概率是50%，再譬如可以基因检测查看自己是不是致病基因携带者。
莫安安面无表听他说完，答说：“我知道，但我不打算查。”
“为什么？”夏衍仲立刻问。
“因为就算知道结果也改变不了什么。”莫安安说。
夏衍仲无疑还是希望她检测的，劝了几句，听莫安安还是没有点改变想的意思，很无奈挂了电话。后来莫安安想问莫父莫回程机票改签的事，再打过去，那边直占线。
他的话不知留给了谁，莫安安无心猜，也没有立场猜。
反正她自己的倾诉望，也早不再留给夏衍仲。
接到敖衡的电话是在傍晚，莫安安刚父收拾了行李，他们明午就要坐飞机回去。至于检查的结果，莫父没跟莫透实，编了个“散记忆困难症”敷衍她，说这病跟压样，听起来吓，其实只要吃就能控制，没什么好怕的。
“先这么着吧，走步看步。”莫去卫间时父对莫安安说，“真告诉了她，我怕你那张嘴扩音器似的会让满世界都知道。你好歹还结了婚，莫康婚都没结，要是传去哪家还肯把女嫁来？”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深沉看莫安安：“你呢，还打算离吗？”
莫安安说：“离。”
莫父点点，搓了搓手。莫安安瞳孔放，盯着那只手，时利和，揍她的要素齐全，这顿打料想要逃不过了。然而莫父只是把手伸向了裤袋，窸窸窣窣掏打火机，说：“你跟那个敖衡，有事吧？”他眯起睛，补了句：“看他好像挺有能耐。”
莫安安惊魂甫定，糊“嗯”了声。
“他对你怎么样？”
莫安安觑着莫父的脸，低声答：“挺好的。”
莫父笑了声，轻蔑：“你那会，我问你夏衍仲对你怎么样，你也这么说。”他走到阳，点烟了口：“挺好是多好，讲过以后娶你吗？”
打从心，莫安安次产了对于将这两事联系在起的不认同，但父的脾气让她不敢轻易质疑，她垂睛：“没有。”
“想也是。”莫父咳了几声，抬手驱驱烟雾，作很笨拙，像迟钝的棕熊。在这个瞬间，莫安安从他身清晰捕捉到了苍老的影子，他的已从鬓角滋蔓到后脑，厚实的脊背不经意弯曲。以前钢铁样的男，居然和莫安安差不多了。
她看着看着，胆子忽然了起来：“我也不需要他娶我。”






睡觉
接到敖衡电话的时候，莫安安已预料了敖衡会问什么——必然是检查的结果。
这是个很坏的消息，但样的坏消息她今已经重复过次，两次是通过电话告知夏衍仲和莫康，另次是告知父。重复过次，再多次便很无所谓，她既不会为此感到更加难过，也不会因此使得愁郁有所纾解。
她的预判这次不太准，敖衡听见她的声音，轻轻笑了笑：“今晚太迟了，明去我那看看尼古吧。”他声音有点哑，像说了很多的话：“它想你了。”
“你工作还没结束么？”莫安安问。
“刚结束，现在在去机场的路。”敖衡说，“回去还得点时间，快的话个小时，慢的话……”
不待他说完，莫安安忽然问：“我能去你家吗？”
敖衡很意外：“现在？”
“嗯。”莫安安听着他像在踌躇，说：“我就问问，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敖衡静默了几秒：“没有不方便，去吧。”又说，“我尽量早点赶回去，你路小心点。”
再有个路口，莫安安就要抵达电力厂的租。挂电话，她当即打左转灯，调转方向驶回来路，没有停留，口气开去了敖衡的住。
敖衡约很有把握她会在某自回到这，门锁仍留着莫安安的纹，她登堂入室，顺利犹如回到自己家。只是在门“咔哒”响了声，锁打开后，阵空茫却卷而来。
莫安安愣怔在，她没想清楚这样急吼吼跑来要什么，想见敖衡是突然起意，通过电话听见他略带疲惫的声音，她忽然怀念起敖衡身那股燥的烟草气味，然后就像火苗点点侵袭页纸那样，随即开始思念他的其他。于是便不顾切跑来，没有停顿，思考——好像旦这么了，冲便会消失。
就像现在这样。
莫安安手搭在门边，个小时很长，在这等那么久，似乎是蠢事。她犹豫要不要回去。这时门传来阵抓挠和哼咛的声音，急急的，莫安安狐疑着拉开门，看见客厅沙旁围着圈围栏，个茸茸的脑袋正跳着引她的注意力。
屋还有尼古。她竟把它给忘了。
莫安安走近，叫“尼古”，小似是听懂了，止住哼唧，着棉似的的团尾，晃脑拿身体蹭莫安安的手背。这家伙被养得很好，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