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尼龙纸

    我哥给我穿裤的时候，是闭着睛的。

    我掀开他的皮，问他为什么不敢看？

    我哥答得奇怪，他说，对不起，小颜，哥哥不应该留你个在村子的。

    我问我哥，为什么不应该？

    我哥没有回答。

    他把我的裙子放，背起我，走了茅屋。

    太阳快要了，边漫着片红。

    远的林子雾霭氤氲，像是团着摞不透气的尼龙纸，得令窒息，腥臭无比，那棵早已枯的老榕树后面，悉车的铁皮车斗在慢慢放——

    斜刘海裂到耳根的笑——体的疼痛——龅牙恶心的脸——还有……不停、不停——不停被侵入的感觉！！

    我又回到了那个茅屋，我被捆在柱子，我不能挣——我挣不了——我的双被掰开——我抽不回我的！！！

    我的身体不听我的挥——他们控制着我——他们压住了我的身体——

    【我的鼻子全是恶心的汗臭味】

    我不能呼喊——我喊不声！！！

    瞬间淹没了我

    我呼不了——我要窒息——我要——

    李颜！！！

    我哥睛瞬间红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跌坐在了。裙子沾了泥土，的边有些脏了。

    我哥跪来，抱住了我的。

    涩的喉结不停滚着，他闷声轻哼，李颜不怕，哥哥在，有哥哥在，哥哥已经你报仇了。

    他轻轻顺着我的背，抚摸着我的。

    每次我害怕的时候，我哥都会这样安慰我。

    但是每次我哥安慰我的时候，他都会全身抖。

    明明他也很害怕，可是他总是这样，假装坚强，来安慰我。

    我轻轻推开了他。

    我捻起袖口给他擦着脸的，问我哥，你是了他们吗？

    我哥嘴轻颤，他没有直接回答我。

    他说他现在户口已经成年了，了，会被抓去坐牢的。

    我不想我哥离开我，我不想我哥坐牢。

    已经了，我扣着我哥颧骨的那颗迹，扣了好几，才把它扣来。

    我哥背着我坐家的车。车是新款，只挂了个品牌的牌子。

    后箱与前座间有个小储物箱，我哥打开，面有个包，还有许多小。

    我哥说，小颜，我们先去镇卫院看病，看完了，我们再换个方。

    我问我哥，为什么要看病？

    我哥哄我，说我青期要来了，要去医院看。

    我问我哥，那怎么？

    我哥开着车，没有回答我。

    他绕到林子条很少有走的蜿蜒小路，带着我开了村子。

    路很少，我哥开到镇的时候，已经开始黑了。

    他停到卫院门口，背着我走了进去。

    路过平墙挂着的小圆镜时，我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糟糟，脸糟糟。裙子被我哥扯了，后边边缘都沾有了黑的烂泥。

    我问我哥，女是什么？

    我哥停了，他说女是次的意思。

    我问我哥，是什么的次？

    我哥语气迟疑，是和来伴侣的次。

    次很重要吗？

    我哥没有说话。

    斜刘海说，教龅牙我。那根进来，就算次，了次后，就不是女了吗？

    我哥还是没有说话。

    我看着我哥的漩涡，捏住了漩涡旁边的黑根。

    有几根翘起来，我扯了，没扯掉，手松开，那几根立了起来。

    我觉得好奇怪，又扯了几根，那些都会立起来了，我来瘾了，把我哥竖起来的都扯了来。

    我哥直不吭声，我就直扯。

    掉了好多根，我哥背着我，还是不声。

    我伸手数了数，那我是次，次，次，次，次都没了。

    我哥说话了。

    他在哭，是哥哥的错，哥哥不应该把你个留在那。

    我点点。捂住我哥凸起的喉结，我说，哥，那我是没有次，以后，找不到来伴侣了。

    我哥握紧了我的手。他轻声说，小颜，哥哥以后会你找个好伴侣的。

    我哥把我放到了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