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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铛铛——”的声响在我耳边回，我悚然惊醒。

    那是教堂的钟声吗？充满祷文与蜡烛的梦让我脑袋像浆糊样，我记不清体梦见什么了，但我记得灼热的蜡在体淌，点点填满我的皮囊……我盯了很长时间低矮的木质板，意识到刚才那只是换班铃。

    换班，是的，该换班了。我挺起疲惫的身子从床来准备与副换班，洗漱完毕，给我的雪貂喂食时，我才迟钝想起船现在没有副。我来的副现在还在羊岛卑微祈求路过的船只给他个“领航员”的工作。

    领航员是很吃经验的岗位，如果领航员规划的航线偏离方向，轻则推迟到港时间，重则全船陷入不测。般有固定路线的船只是不会随便雇佣领航员的，而我次与他相遇时，雇佣他纯粹是因为好奇——他脸有个蠕的还会燃烧的符文。船员们因为信恐惧又避讳他，他们认为那符文是罪，是不祥之兆。

    就结果来说，他们的信确实是没错。

    我在船等着了望员的探路蝙蝠回来，还没听到它的叫声，他却先看到了羊岛灯塔的廓。家乡域总是明亮的，绿的就浮在海面，这时会比蝙蝠方便探路。但在更遥远没有线的陌海域，可以靠声音探路的蝙蝠就比类有用得多。

    在放锚停泊到港口后，我如约聆听了舵手的告解，替帝原谅了他，甚至还在他的请求把我的雪貂给他摸了会——我想起来舵手每次找我告解要就是为了这个小家伙。我的雪貂不怎么，还有点晕船，我得庆幸今这个脾气的小没有挣或咬。

    作为被逐教会革除教籍的罪我实际没资格听告解，但在这黑暗的海，个虚假的神父带来的安慰和真实的神父也差不了太多，毕竟手们都不信教，他们更相信风神，石神，盐神这类会真的诅咒或赐福凡的存在。神父的作用更多的是给船员们个永远站在智和道德边的神港湾，用以躲避海带来的恐惧与神失常。

    我能的也仅是如此了，我擅长安慰他们，治愈他们的心伤，不过有时我也会无能为力。当初我以为恢复记忆可以缓解副的痛苦，但我没想到我和他费心费力寻找的真相会把他击垮。他想离开海，为了我，为了船员们，也是为了他自己——可我离不开他了。于是我告诉他，我有个让他可以继续留在船的方。

    我越来越恐惧见到他。

    我披衣服了船，打算跟着船员们绕路去灯塔那边的酒吧喝点苹果酒。我本不想和我的副现在就见面，但我还是在船时就看见了像乞丐样在码边打瞌睡的副，我就像着了魔样不知不觉脱离了船员们走到他身边。

    他枕着背包，缩着身子，靠在码边的柱子，穿着那身破旧不堪的黑外套抱着他领养的真菌虫在海风休息，路过的纷纷避开他。他以前说过，他偶尔会去给岛们打零工，但部分时间都耗码等待愿意接纳他的船只。因为他喜欢海风拂面，喜欢脚踩在板的感觉，虽然他已经忘记很多事，但他直没忘记自己热着这片黑暗无的海。

    我可怜的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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