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我们都不再催促了

    她约我去河边散步。

    气有点凉,风从面吹过来,带着种乾净却寂寞的味道。她没牵我,我也没伸手。

    我们就并肩走着,像两条各自但方向致的路。

    「我小时候很怕,」她忽然说。「可是我又很喜欢带我来河边丢石,她说这样可以把坏心丢掉。」

    我望着她的侧脸,她看起来不像在回忆,反而像是在练习怎麽分享。

    「那你後来还会来河边吗?」

    她点点:「会啊。有时候不为了丢石,就只是想看看怎麽走。」

    我听懂了她的话。她是在说,有些绪丢不掉,就让它过去。

    我们坐在石,风吹她的,她没整理,只是轻轻说:「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关系到後不是谁Ai得多,而是谁愿意停来陪谁慢慢讲话。」

    我看着她:「我以前直怕对方不耐烦,所以我说话很快。」

    「我以前直怕自己说错话,所以我乾脆不讲。」她也说。

    我们互看了,然後笑了来。

    这是我们现在的样子:不再互相催促,也不再催促自己。

    不是因为时间变多了,而是我们都愿意把时间留给对方。

    这样的我们,不再急着明什麽,也不再怕沉默。因为终於懂了,很多话不是要说,而是等对的,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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