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薄荷茶与纸信

    城的雨像是断了线的琴音,连续数不歇。报社的气氛也随着cHa0Sh逐渐沉重,时事稿堆成小,老旧打字机轰隆作响,像时间喘息的声音。

    秦如烟坐在资料室角落,手捏着刚刚沈骁远给她的任务:则关於城南堂粮食短缺的报导。她的心跳得很快,不只是因为这是她进社以来的篇报导,更因为──

    这不只是写稿,而是要「说事实」。

    她查阅着林煜森留的照片:教室墙壁剥落、孩赤脚站在泥,饭碗粥像稀。每张照片都像在对她说:「别只写诗了,来说真话。」

    远芝从窗边走来,递杯薄荷茶。茶清冷,像这个

    「你去过城南堂吗?」如烟问。

    远芝点点,望着那些照片,语气静得像落雪。

    「我岁的时候,也在那读过两年。冬没有炭,夏没有扇。每年都会有两个孩子,因营养不良烧Si了,连都没得吃。」

    她说得轻描淡写,如烟却握紧了笔。

    「他们现在也这样吗?」

    「是。」远芝低看了看她桌的稿纸,忽然抬直视她:「你写来,他敢登吗?」

    如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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