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脚踢和骂使吃的劲转着……蠕着……「你的，快点！」

　　两个坏在我的身踹着，踩着，骂着。

　　好不易转了圈，我开口求饶：「我转了圈了，我知错了，松松吧。」

　　「转圈了吗？我感觉象是转了圈呢」，汪海龙说着，又假意问孙虎
，「你看他是转了圈了吗？」

　　孙虎当然会意，「没有哇，我也看到只转了圈呀。」

　　我脸痛苦看着他们，无奈。

　　「还有两圈，转不转，转了给你松开。」

　　我又开始了艰难的转，每作，全身都勒得疼，而且特别累，用了
吃的劲，却只转很小的角度，但我仍然用力转着，，……又转了两
圈，我已经全身汗透。

　　我抬起脸，看着他们，「转完了，给我松松吧。」

　　「松松？谁说的？我说过吗？」

　　汪海龙坏坏说道。

　　孙虎又配着，「没有哇，没说转圈给你松开呀。」

　　我无奈抑着脸，几乎要哭来，「我错了……松松吧。」

　　孙虎走过来，用手托起我的，坏坏笑着，嗓子「吭」

　　个长声，对着我的嘴，「呸」

　　的口，口唾沫准准吐进我的口，：「我看你还敢不敢吐来。」

　　那口粘粘的唾沫，别的唾沫，在我的口，但这回，我没敢吐来。

　　「吃了，吃了我给你松松。」

　　我忍受着满肚子的翻倒海，屈咽了那口唾沫。

　　「好吃不好吃？」

　　正在这时，侯茹侯老师进来了，跟她同进来的，还有个长的象冬瓜似的
女，其实这女和侯茹般，却差不多有两个侯茹那幺。

　　她是铁姑娘队的队长，叫吕凤珠，外号吕肥猪。

　　「侯老师。」

　　孙虎打了声招呼，停止了对我的戏弄，却并没有给我松绑。

　　「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坏事。」

　　侯茹的声音甚是轻松，甚至有种调皮。

　　说完附身看了看仍然在板象个仰面王似的嘎柳子，又看着呈张弓状
伏在面的我，「你们谁明的这种玩？效果挺不错的吗。」

　　有了她这句话，孙虎等的担心取消了，屋子重又是阵欢声笑语。

　　那个蛮野的吕凤珠走到嘎柳子的面前，股坐在了他的身。

　　「哎哟！好姐姐您轻点……噢呀疼……」

　　能够想象嘎柳子所遭遇到的压力。

　　「谁是你姐姐？叫我声好听的。」

　　「姑姑，姑姑，行了吧。」

　　嘎柳子变了对吕凤珠的称呼。

　　「不行。」

　　吕肥猪把那硕的肥股使劲在嘎柳子的身颠了几颠，弄的嘎柳子又是
阵叫唤。

　　「噢呀……姑……姑……噢行了吧……」

　　侯茹冲着我，「鲁小北，转过来。」

　　我只好继续转，拚命用力，象个青豆虫般在板蠕，费了牛虎
之力，才终于将部转到了侯茹的正对面。

　　我面对着她，身在绳子的拉拽被迫极度扬着，却不敢看她，只是看
着她的脚，等候落。

　　「鲁小北，这幺斗你也不改，你说你怎幺这幺坏呢？」

　　侯茹象是在欣赏有趣的事物，近距离看着我，又抬起手，捏住了我的
脸腮，左右晃了几。

　　我顺着她的手向她看去，双长长睫象蒙了雾的，正跳跃着灼热
的火焰，那火焰象是要将我烧毁般。

　　我仰望着她，说不清楚此时的心，到底是害怕，还是贪婪。

　　「啪！」

　　不知她的手什幺时候扬起来的，我的脸颊已经被她打了个响亮的耳。

　　「看什幺看你，低去！」

　　我的低不去，但睛是可以低去的。

　　我看着面，和面她的脚。

　　尽管我的半身被绳子拉着扬，但因为我是伏在的，我的仍然不及
她的膝盖。

　　我的面前就是她的脚。

　　我的心「咚咚」

　　跳起来，股异样的体味飘进我的鼻腔，沁入我的心肺，那是个岁少
女的体。

　　她跷着的脚晃着，好几次差不多要踢到我的脸了。

　　他穿的是双黑平绒鞋面的偏带鞋，鞋底不是般村自己纳的千层底，
而是来的暗红塑料底，而且鞋跟的部位很厚，于鞋前掌的部位至少有
分，这在当时的农村极少见，估计应该是她在省城来的。

　　她的脚不，胖鼓鼓藏在鞋，尽管看不到脚趾，但透过那平绒的鞋面，
却能让想象到它的娇娆与秀。

　　这刻，我好象忘却了刚刚受到的污，也好象忘却了我正在遭遇的威胁，
我象渐渐进入到梦幻般，悄悄但却极用力气，想闻到她脚底的芬芳，尽
管我实际什幺也没闻到，但我的脑海深，却已经将她的脚底印在脸、心
。

　　正在我陶醉时，句不的声音从我的传来：「我的脚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