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67)

个识货的,汉喜眉梢,连声道:“文僖素少作画,更难提有作传世,年前倪文毅仙逝,身后无嗣,此画遂入坊间,恰逢在入京事,幸而得之,先也晓倪氏父子皆是浙,在仰慕已久,得此画只叹有缘,若非……唉,断不会转手于。”

    “确是难得。”祝枝,倪谦谥号文僖,倪岳谥号文毅,父子皆有才名,为官翰林,同修《英宗实录》,俱官至尚书,更难得的是后又都谥文,在明朝不说绝后,也算空前。

    “此画要价多少?”祝枝已经了心思。

    “老爷您又要银子?”来兴心底颤。

    汉子先是喜,随即面纠结,迟疑再,才支吾道:“……哦不,两。”

    “什么?你怎不去抢!”来兴跳脚喊道:“你知道唐伯虎唐老爷的幅画才多少银子!你这抹的鬼画符又不是甚古画,也敢要两!!”

    汉子被来兴教训得面红耳赤,讪讪垂,祝枝来兴,哂然道:“选书购画也讲缘,若是入了缘,便是千金又有何惜……”

    汉子心底又萌希望,连连点道:“先所言极是。”

    “只是这画么,似乎并非全品。”

    汉子怔,祝枝着画旁题字,缓缓道:金缕裁衣,更腰系霓裳,家妆束。蛾眉淡扫,绾烟鬟凝绿。隔窗遥见,倚风,海棠。还堪恨,被遮罗袜。步,莲双蹙。”

    祝枝抚掌道:“妙啊,与画可谓相得益彰,缘何这《汉》仅有阙,当有另作相和,若是两作俱在,当也值得两纹银。”

    “老爷!”来兴嗓子都嘶破了。

    汉子却茫,“在购画时仅有此作,见其他。”

    “可惜了……”祝枝神又在衣女恋栈片刻,将画奉还,“祝某当是与此画无缘。”

    “先,这价钱还可商量……”汉子焦灼道,难得碰见个识货且有意之,若是错过,少不得自个就要落街了。

    “祝先,哈哈,不想恁快我又再相逢,真是有缘。”明明是追着跑来的寿睁话,还自来执手把臂,甚是切。

    “不知还有何见教?”纵然祝枝豁达,对厂卫还是敬而远之,抽身步,拱手作揖。 

    寿好似没感受到家这份疏离,哈哈笑道:“其实也无甚事,昔某与唐如曾有面之缘,彼此相见恨晚,还有幸蒙伯虎兄相赠折扇把,早闻祝先如居士相莫逆,适才多有失礼,还请见谅。”

    “哦?”祝枝将信将疑,唐子畏送折扇,定是自挥染扇,伯虎几时这般方了,还与衣卫扯了关系。

    尽管心疑惑,祝枝还是谦辞道:“缇帅言重,允明愧不敢当。”

    “早闻祝先才子之名,既能与伯虎兄并称,当也于画艺,某有之请,求先图,不知先可否成全?”才子名响亮,可爷好歹穿越过来年了,早没了收集物卡的兴致,怎么安抚好小皇帝,才是他所关心的实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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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缇帅见笑,敝才薄质陋,非如伯虎、徵明等之全才,于绘画途,实羞于启齿。”

    “当真?”寿有些不信,毕竟祝枝

    “千真万确,绝非推托之词。” 

    “那便罢了。”寿意兴阑珊,祝枝说得如此肯定,当不会有假,若真把这位子引荐到御驾之前,他万真个抽疯将凤凰画成小……小皇帝估计会立翻脸。

    “哥,你今究竟还陪不陪我?”追来的顾采薇黛眉轻颦,显是有了愠气。

    “陪啊,自然要陪。”寿副笑脸,转打了个招呼:“那个祝先,回见。”

    既然没了利用价值,寿也懒得弄那些繁文缛礼,随口招呼声就要走,祝枝瞥了旁跼蹐不安的汉子,忽促狭之心顿起,“缇帅若要图,其实也必去寻画师。”

    “图?哥你要哪个作甚?”顾女侠眉心川字纹愈深了。

    “就是,有个陪在身边,我要那物作甚!!”

    “就会说。”寿临场机变,顾女侠随即回嗔为喜。

    “缇帅莫要言之过早,这画可惟妙惟肖,确如般……”祝枝取过画轴,迎风展开。

    “如的就说明还是的,某才不会……”寿不以为然,但当他目与画像接触的瞬间,登时怔住了,随即前抢过画轴,急声道:“此画哪来的?!”

    “哥!”顾采薇再次跺脚。

    “薇,你先等等。”寿随口应付句,立时追问道:“这画是你的?你从哪得来?你又是哪个?什么的?”

    汉子被寿连数问迫得茫然无措,祝枝旁笑道:“货卖识家,这位乃是当朝衣卫都挥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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