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8)

仪式是何规矩?」

    清倌梳拢向来有些讲究,有早早选好了意之的,有当晚竞价,价格者得的,也有那诗作对,搏佳笑的。

    今宾客云集,更是有宁王这等权贵到场,宾客自是好奇她的规矩。

    云些只顾着将手长琴置于琴,自有身边丫鬟前答话:「我家姑娘醉心音律,今但求觅得位知音,如此琴瑟和鸣,传去也是番佳话。」

    听得此言,直端坐不语的宁王却是微微笑,朝着拱手问道:「云些姑娘琴艺绝,听闻连乐师都赞不绝口,我等技艺,怕是入不得姑娘。「见宁王自询问,云些连忙起身行了礼,这才答道:「宁王放心,云些今只为抛砖引,不论今夜能否寻得知音,云些也会选取位,绝不坏了广云楼的规矩。」

    「如此甚好。」

    宁王听她这话甚是满意,从,静候着云些的佳音。

    云些亦是缓缓坐定,双目微闭,双手置于琴弦,只听得「铮铮」

    几声琴响,优雅琴曲便就此开始,琴声和平正,才只开幕便已显家风范。

    此刻自是片沉寂,无论对这琴曲是否通,此刻也少不得装作雅模样静静聆听,忽的琴声转,先前的正之音渐渐低沉了几分,可难得的是低而不断,有如游随风飘,连绵不绝,更增几分气回肠。

    曲奏罢,稍稍有些冷清,似乎还有些曾回过神来,然片刻之后,宾客方才如梦初醒,纷纷拍手叫好:「妙极!妙极!」

    「云些姑娘这琴艺当真是举世无双!」

    待得众欢呼声过后,云些便由随身侍女搀扶起身,朝着见了礼,这才抱着长琴侧,由那老鸨传话:「诸位,今便是云些姑娘梳拢的好子了,既然云些姑娘立了规矩,那诸位便请各展神通,想来今来的都是音律才,相信今定是好曲传颂,将来也是段佳话。」

    「说得是,那我且先来试试。」

    「我也来,我也来!」

    老鸨子的话音落,便有那急不可耐的少年郎们抢冒尖,有那穷秀才放手搏,也有那官家少爷附庸风雅,终归是奏的曲子虽也清雅,但有云些所奏的珠在前,这寻常的曲调自然也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待得奏罢,等待许久的宁王终是站了起来,朝着微微笑:「云些姑娘,本王今凑巧带了位府的乐师,既是来了便也想奏曲,若还能入耳,还望姑娘莫要辜负了本王的心意才好。」

    宁王这话虽是客气,可言语间却带着几分威胁味道,他既张旗鼓的过来,自然不只是为了抱得这般简单,以他的身份,就算是要掀了这间广云楼也是绰绰有余的,可他向自诩风,如今故意弄这,自是既要风,又要体面,如此来,才有几分名士风的味道。

    但这位云些姑娘显然有些风骨,她若是认清势,只当场竞个好价,那任谁也不敢与宁王比斗,可她却故意设了个比琴的场子,显然是不甘愿就此从了这宁王。

    「既是王府乐师,想必是极好的,云些便洗耳恭听了。」

    几番寒暄,宁王身后走位老翁,虽是打扮,但众也乖乖的让道来,那老翁抱着古琴直也不多话,立时便开始了奏。

    这老翁虽是年迈,可手技艺却是了得,略显斑驳的手不断在琴弦,琴声悠扬传,却似带了几分雄浑沧桑,虽是不如云些曲调那股我见犹怜的意味深长,可比起刚才那几位,但凡有点见识,便能品这其的悬殊。

    随着那王府乐师奏罢琴曲走,这广云楼却立时变得安静了许多,除了不少围坐在宁王身边的献媚之多数有备而来的子哥此刻都是沮丧无措,这乐师技艺深厚,又有宁王坐镇,即便是有那琴艺众的,想来也要掂量得罪了宁王的场,如此来,无再敢,欢呼声也寥寥无几,场面时间自是冷清了许多。

    「诸位,可还有想来试试的?」

    过不多时,便有老鸨问询,目朝着轻扫了,终不见有响应,随即也放心来,笑道:「既如此,那便要恭喜……」

    「且慢!」

    可就在那老鸨锤定音之际,亢清亮的呼声却是自角落传了来,众侧目看,目纷纷朝准了吕松这桌,却见那扮作男的琴无缺嘟着小嘴站了起来,脸满是愤然之,显然是忍了许久终究耐不住心的惋惜,这才强自:「这老得倒是不错,可琴声却无半点机,连那姑娘的琴意都领悟,又如何……如何……」

    琴无缺说得脸面晕红,却是连那「梳拢」

    词都有些说不口,强自了半晌,这才改口斥了句:「总之,他不配!」

    此言,现场自是片哗然,有起哄,有责问,贯隐于暗的历见势不妙,赶忙在吕松耳边低语了句便起身撤走,徒留着吕松的望着这位琴峰峰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

    倒是宁王站起身来,目却并多少仇怨:「却不知这位兄有何见?」

    琴无缺也是直接,正道:「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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