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恩宠】

    脑袋，她咬住了克莱恩的耳垂，点点吮着。

    「我，唔……」

    没等他说完，克莱恩的嘴已经被堵了。阿曼妮斯的强势推开了他

    的牙齿，过他口的每个角落，抹去了不久之前因自己的戏而残留的痕迹。

    然后她支起身，半跪着分开了克莱恩的双，俯身向前压去。「魔术师」的柔韧

    让她几乎不费任何力气就将男的推到了腰侧，紧贴着他平坦的小腹。充

    的跳着向夜空，泛着润的。

    这个姿势有些奇怪，但克莱恩知道女神对此有着近乎执着的偏。是某种宣

    示权的方式？还是说，屈起双、肚皮，这种在狼群象征着臣服的姿态

    给她带来了某种真切的安全感，即便千万年后也能彻底忘怀？或许身为魔狼的

    时在阿曼妮斯命留的影响远比表面看起来的更加久远且深刻；但对

    于克莱恩而言，他其实并不怎么在意那段的过往。「厄运女神」的故事不

    过是神秘的秘辛罢了，他信仰的只是黑夜。

    不过他也无暇多想了，因为阿曼妮斯已经跨坐到了他的身。起初她的姿

    态并不急切，反倒有种优雅与冷静。轻缓的起伏间，环着她颀长脖颈的带散了

    开来。长裙的前襟自然垂落，令心颤的景；恍惚，克莱恩似是听见了

    空灵而圣洁的唱——

    「你曾否见过（带着万分的欢欣）

    「朵红玫瑰在玫瑰后若现若隐？

    「又或粒樱桃（以双重的雅致）

    「被置于百？心的位置？

    「或者曾留意那俏的彩，

    「自颗草莓，半身探鲜油外？

    「或看到润的红宝石羞红了脸，

    「透过莹润的珍珠，样明艳？」（注1 ）

    幻觉？抑或黑夜的圣灵们正真切诵读着赞的诗篇？他不再想去分辨了，毕

    竟这本就是深的安眠与梦境。星空晃着坠落来，覆住了他的视野，又被

    骤雨狂风卷了开去，皱作团黯淡的影。

    他终于看见了阿曼妮斯的睛——那是双怎样的睛啊！

    「比子夜之梦，红月，朦胧的星，

    「更奇，更，更柔，更庄重？

    「是什么？要用什么才能比方？

    「又何等疯狂，胜过逐的狼。」（注2 ）

    越来越快了。破碎的词句震颤着克莱恩的耳膜；是阿曼妮斯在询问着什么，

    可他什么也没听清。难以言喻的极乐就像不知疲倦的野，肆意撕咬着他的

    身体，让他再也没有力顾及其他，只是无意识回应着切来自神灵的渴求。

    刻，无垠的夜幕如雾气般晕开，蒙住了他的双。浓雾之后，某种极其

    恐怖的事物现了原本的形态。

    「来时像可怖的霹雳雷霆，

    「或似层隆隆的低鸣，

    「有时如轻柔的切切语，

    「诉说某妙事的所有韵律。」（注2 ）

    混的嘶吼，覆满深黑短的手臂自肋间探，抓住了男的背脊，将他

    提了起来。接着是只手、只……尖锐的刺破了他的皮肤，染

    片黏稠的深红；疼痛和失重感仿佛要将他撕扯成团团烂的块，却又在

    个瞬间化作了婉的缱绻与缠绵。

    ——于是无止歇，他在阿曼妮斯的深喷着，无论是液、

    还是灵魂，好让自己彻底溶入那团炙热而冰冷的黑暗：那比星空更崇、比永

    恒更久远的黑夜女神。

    「有时它赋予那音调种荣，

    「在体奔涌，『欢唱！欢唱！』

    「这呐喊将达化身万物之，

    「又在重叠的影隐秘了声响。」（注2）

    ……

    ……

    ……

    「教宗冕。」

    壁炉的火焰安静跳着。身披黑风衣的男推开门，向着书桌后的

    影行了礼。

    「克莱恩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轻轻颔，教宗放手的书册，了和蔼的微笑。

    「唔……原来是这圣物，确实是个适的选择。

    「不错，既然你已经得到了承认，看来从现在开始，我应该称呼你为——」

    略微顿了顿，他郑重开口：

    「『女神之鞭』。」

    ……

    就在这刻，克莱恩感到了前所有的强烈后悔。

    注1 ：翻译并改编自罗伯特·赫克所作《茱丽亚的（Upon the Nipples

    of Julia’s Breast）》。

    注2 ：翻译并改编自约翰·济慈所作《睡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