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第二部-官路风流-第八卷-干无声处(8)

    2024年3月19

    章·酒逢知己 

    云来客栈,后院客

    店伙计摆好道小菜,脸堆笑说道:「两位客官,菜齐了,您慢用!有事您尽管吩咐小的!」

    彭怜挥了挥手,等小门,才端起酒壶为严济倒满酒盅,随即举杯笑道:「当严兄,小及道贺,而后诸事繁杂,以至迁延至今,这杯酒,先贺严兄乡试扬名!」

    严济笑着举杯,与彭怜微微致意,随即饮而尽。

    彭怜又倒满酒杯,说道:「小与严兄相识久,相不过朝夕,却觉得极是投缘,这杯酒,便敬你我兄谊!」

    严济会心笑,点说道:「你我同年应考,又是榜举,别都去等着放榜,你我却都到望楼去饮酒,虽是巧,却也正是咱们志同道,只是当别再也无缘相见,为兄这些子也时时心遗憾,能与贤把酒言欢,今倒好,你我有此良机,自当长歌纵酒,不负青!贤,饮胜!」

    彭怜慨然应允,又饮满满杯。

    「自放榜至今,为兄整周旋达官显贵之,实在烦不胜烦,节刚过,左右无所事事,便脆收拾行囊,准备赴京参加会试……」严济看着彭怜为自己倒酒,说起个心绪,微微有些黯然神伤。

    彭怜看在,为自己也倒满杯,笑着说道:「严兄志向远,非小所能及也,当曾戏言同进京赴试,如今看来,小只怕要困在这方寸之成行,不能陪伴严兄同去,这杯酒,便是赔罪吧!」

    严济摆手笑道:「贤仕为官,已然先为兄步报效家、造福百姓,却是何罪之有?县教谕职,虽说官职卑微,却能引领县文、教化风,进而继往圣绝、开万世基业,如此紧要职位,贤千万莫要意才是!」

    彭怜愣,心实在有些不以为然,却听严济又道:「家,芥子须弥,你我虽是恒河沙数微弱尘埃,却也不可妄自菲薄、自甘,须知贩走卒之之辈,饮啄之际也能轰轰烈烈番功业,你我饱读圣诗书,当以为念,壮志激扬、甘洒热,如此,才不负这身本领、满腹诗书!」

    他说得热激昂,彭怜也听得心澎湃,只是捧着酒杯道:「严兄所言甚是,小受教了,既是如此,这酒便祝严兄此去京华展宏图,实现抱负!小在溪槐好官,定也不让严兄失望!」

    严济端起酒杯与彭怜轻轻碰,点说道:「愚兄虽不知贤因何选官,却也知道此事难能可贵,既已仕,便需兢兢业业,克勤克俭,提振文风、教化方黎庶,实乃贤当仁不让之责!虽说贤不能同赴京求取功名颇为遗憾,但殊途同归,你我将来同庙堂之样建功立业、青史留名!来,贤,你我再饮杯!」

    两又喝杯,彭怜并不催力驱散酒意,严济面微红,却也酒意渐浓。

    「严兄,此去京城,溪槐并不顺路,因何竟到了此?清晨小听县提及,县来了位倒骑驴的书,便猜到是严兄到了,这才冒昧前来叨扰。」

    彭怜自不肯说自己夜君子时撞见严济晚归,他当时尾随严济,见他进了客栈直接便入后院,便知严济早在客栈登记住,只是究竟是昨夜刚到,还是已经住了几着实吃不太准,因此来时早就打赏小,问明严济在此住了两,到今已是了。

    严济淡然笑,说道:「会试尚早,愚兄便想着边走边看,优哉游哉赶赴京城,之前早就听闻溪槐名胜南,直心向往之,几游览来,果然名不虚传!」

    彭怜想起当与练倾城岑氏回家过年,路所见冬雪盛景,不由点笑道:「严兄所言极是!小到此为官以来,倒是得机缘外游玩,只是来回路见过番胜景,其时不由感慨,万如画,纵是通读万卷,若非所见,只怕也难知其瑰丽壮!」

    严济击掌赞道:「正是如此!愚兄少年时勤勉读书,只觉先贤圣之论字字珠玑,只是读来虽朗朗口,却始终不得要领,正因如此,我才在岁时门游,正巧赶去岁乡试归来,这才有了之前番际遇。」

    彭怜心向往,毫不掩饰艳羡之说道:「严兄读万卷书、行万路,正是我辈楷模,不像小这般,本有遍历红尘之心,谁料却步履维艰,云谷兴盛,州城溪槐,两年间尽在这方寸之兜兜转转,与严兄比起来,实在是壤之别!」

    严济笑道:「愚兄无牵无挂,自然来去自如,贤牵绊甚多,本就难以自由,如今仕为官,只怕更加难得自在,想看这河,倒要慢慢计较才是。话说回来,读书怀,倒也不必非要踏遍千,能将这县风土了如掌,便已算是能吏,贤不可妄自菲薄,还要继续努力才是。」

    彭怜点了点,心说自己不眠不休走街串巷,这溪槐县城早已被他摸得透,便是周边几,也被他烂于心,毕竟夜摸黑都找得到,岂是常能够比拟的?

    「严兄打算何时再走?」彭怜吃了口菜,与严济又饮杯,关切问起严济行止。

    「本来今便要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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