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4)

我用来自

    慰的裤,早已洗净挂在绳子滴着

    我径直进了厨

    老样,油饼、疙瘩汤、拍黄瓜。

    我起筷子夹了块黄瓜。

    在外面笑着说:「年轻轻就老年痴呆,赶了。」

    不知道为什,我突然就心火起,啪摔了筷子。

    半晌,才问:「咋了?」

    我隔着门帘说:「都是油饼汤黄瓜油饼汤黄瓜,吃不烦啊。」

    站起身,朝厨走来:「严林我给你说,想吃啥你可以自个。」

    「你是我!」

    我简直在吼。

    「你怎了?你就得把你像老样供着?」

    走到门口,停了来。

    娘俩就隔着门帘站着。

    俏脸通红,紧闭,几缕轻轻垂在脸颊。

    我匆匆撇开,盯着她尚带着泡沫的手:「不吃了!」

    说着掀开门帘,转身了楼。

    站在旁,没有

    到院楼时,喊:「严林你有本事就别回来!」

    家已经吃过早饭。

    我到时正在刷锅。

    我在厨转了圈,拿了张油饼就啃。

    问:「咋,没吃饭?」

    我说没吃饱。

    说:「你什吃的?还有点疙瘩汤,给你热热。「我赶紧点

    吃完饭,进到客厅,爷爷在捋狼毫,电视播着《游记》。造纸厂关门之后,

    爷爷过两年狼毫,留了点,储在楼时,杂老师们总是委托我从家

    捎。初不练笔字之后,我也是好久没见过这种了。我问爷爷怎现在又

    开始倒腾这玩意了。次脑淤后爷爷就有点口齿不清了,他说练练手,对身

    体恢复好。我也跟着在边捋,有搭没聊着。也进来了,说

    米苗怎怎不好,草都比。很快到了晌午。新闻尽是泛滥的长。爷爷咂着嘴,开始老常谈,讲时自己如何英勇抢救社的猪。

    ,说老伴竟瞎扯,那年哪有那的猪。我两耳竖起,倾听隔壁

    ,殷切奢望能来喊我吃饭。但当然没有,我有点忐忑不安,又有点决绝的快

    意。擀了点面条,吃蒜辣捞面。饭间问我:「不用给你打声招呼?」

    我把得像拨鼓。

    饭毕,又捋了会狼毫,我实在呆不去了。

    家能把憋疯。

    那种无不在的衰老气味说不是该敬畏还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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