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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课,又有来请教问题——于是迟扬只能睁睁看着他家小男朋友话说到半,被前小姑娘礼貌请走了
  哦,行吧,他的身归属比起数题来文不值。
  他默默目送何弈走到讲旁,被两个小姑娘围着低身来,在纸写写画画——何弈给别讲题的样子他见过,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语气和条理清晰,比对他都柔。
  也不知道算不算他的荣幸,从撞见抽烟那次起,何弈似乎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略微卸礼貌教养,表现那种冷淡的痞气和调侃,并不惹讨厌,反倒是针锋相对的意味偶尔晃过,很能恰到好挑起他的某些冲
  进犯,服从,不忍亵渎。
  他有时候觉得何弈的本就像他表现来的那样和纯粹,骨子藏着他难以企及的认真,可有时候似乎又不仅如此,至少他不相信在那样个噩梦般的家庭安然长的孩子,会形成多么纯善无害的格。
  有点像好脾气的妖怪,明明该擅长蛊惑心,的却全是文尔雅那套,与世间凡和平相——可那又怎么样呢,他还是对妖怪趋之若鹜。
  “怎么了,”几分钟后何弈回来了,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也有题目要问吗?”
  “没有,”迟扬趴在桌,伸长了胳膊去捞他的衣摆,把他拉到近前,假意委屈跟他抱怨,“怎么去了那么久,是有多少道题等着你讲……”
  声音不响,迫使何弈略微弯腰才能听清:“什么?”
  秒平衡骤失,肩膀被陡然揽,他来不及反应,慌间撑了把课桌,猝不及防摔进了对方怀——始作俑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理取闹似的:“陪陪我。”
  何弈的省心之就在这,被这么逗弄也不会气,撑着他的站起身来,低同他对视,似乎觉得很有趣,角捎着些许笑意:“这算是吃醋了吗……”
  “嗯,”迟扬承认得方方,撑着看他,另只手伸过来贴着他小臂,掌心有些烫,“什么题,也教教我吧。”
  “好啊,”何弈知道他在没事找事,也不拆穿——他是不意教,迟扬是另码事,“晚回去教你。”
  课铃还没响,被漫长自习压抑了个半小时的同们也去了,教室只剩寥寥几,两个在角落坐拉拉扯扯,免有些奇怪。何弈低声咳了,晃了晃手臂示意他松手。
  迟扬没察觉似的:“只教题啊?”
  “嗯,还有什么,”何弈也不挣,顺势坐来,随他这么贴着,轻声反问——教科书级别的举,“次你说吃醋了要补偿我……现在该怎么补偿你,嗯?”
  得挺快。
  迟扬点都不怀疑自家男朋友的习能力,何弈的手机浏览器现在概全是些“谈恋应该注意什么”类的问题,尽管他很不想放任何弈被那些攻略带跑,但对方领会神的能力确实强,偶尔进步到了点子还能给他些惊喜,几次来也就随他去了。
  就像现在,以前连吃醋是什么都无理解的,这次已经能察觉他的绪,甚至反过来安抚他了。
  尽管这种安抚略带调侃,倒像是看穿了他无理取闹之后的敷衍——敷衍也戏全套,真惯着他似的,也不知道是好脾气还是对他格外纵
  迟扬也不是真的吃味,存心逗他玩罢了,话说到这份自然要顺势得寸进尺,笑得不怀好意:“怎么还问我呢,哥哥,自己想。”
  他的手逐渐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贴了何弈的,黏黏糊糊缠着他相扣。少年骨节细而修长,带着近于工艺品的细,被他磨蹭得略微热,手感很好。
  工艺品的片刻,不知在回忆哪篇感攻略,过了许久才迟疑回答道:“饭给你吃……”
  “真的假的,”迟扬有意逗他,“想喂饱我换种也行,不定要冒这个险。”
  何弈显然也不觉得这个想可行——准确来说,他在见过的那些“男朋友气了怎么哄”这类问题的答案,似乎都不能直接套用在迟扬身,太易被反将军。
  “那就教你题吧,”于是他选择了自己开始的想致看了看摞在桌角的书,抽本他写完了的试卷摊到迟扬面前,“你挑。”
  他明明说得很认真,神也诚恳,可看在迟扬总有些故作诚恳的调侃之嫌。
  “行啊,那以后只准给我讲,”迟扬手支着,另只手还是牵着他的没有松开,甚至变本加厉拉到自己这边,圈占昭然若揭,“别的谁来问你都不准去,怎么样?”
  何弈看着他,似乎是没忍住,略微弯了角,笑意从底缓缓来,柔和又澄澈——那个神想表达的意是“怎么能那么稚”,可后他说来的话却很有耐心:“好啊,以后课就陪你去,不给别机会了。”
  ——不是承诺。迟扬心知肚明,这句话并非言必行,只是提供种极端的可能,把定夺分寸的权力全权给了他。
  “真的吗,”迟扬同他对视片刻,站起来,后门口,“走吧,还没课。”
  离课铃响多还有分钟,外去厕所的同也陆续回来了,按照常理,或者任何乎逻辑的假设,何弈都应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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